凛夜平静地目视前方。
飞月仰脸笑看他。
凛夜停住脚步，单膝下跪，半蹲在飞月面前：“飞月，是不是有事交代？”
飞月平视面前小夜俊秀柔美的脸庞：“我今天带碧落去各殿逛逛，他想留在你这里帮忙。”
凛夜垂脸浅笑：“也好。碧落很聪明，但有点不自信。”
飞月点点头：“还有，晚上大家开个会，上面应该快有人来了。”
凛夜目光立时收紧，抬脸时，已是神情严肃。
飞月伸手，“啪！”捧住凛夜的脸。
凛夜一怔。
“别动。”飞月眯眸，开始扫描凛夜的脸。
从太元那里出来，飞月就觉得凛夜身上散发着特殊的灵光。
这不是普通修仙者能有的光芒。
凛夜一动不动，静静注视飞月认真的脸，心跳开始慢慢加快。
飞月眯眸细细看，凛夜的眉心倏然一抹印记闪过，飞月咧开嘴，这是快觉醒了。
飞月放开了凛夜，小夜的脸开始热了。
凛夜微微侧目，红唇嫣然：“飞月看到了什么？”
飞月笑眯眯：“看到了你的未来。”
飞月转身，双手背到身后，快乐地在灵气中蹦。
凛夜半蹲在飞月身后，温柔的视线渐渐宠溺。
微笑起身，再次走在飞月身边：“飞月现在去哪儿？”
“去看看子衿和夙岚。”看都看了，干脆都看看。
凛夜浅浅一笑，浑身绿光微微闪现，他也变成了个孩子，跟在了飞月的身旁。
飞月好玩的看着他，微微有点胖的脸，小小的发髻，清秀的容貌让他看起来像个小姑娘，分外可爱。
飞月立刻捏上他的脸：“小夜小时候的样子最可爱。”
凛夜的脸一下子红起，似乎变成孩子，脸也红地特别快。
他握住飞月的手，清亮的眼睛还带着凛夜的平静：“别闹，飞月。”
飞月笑了，开始往前跑。
凛夜轻叹一声，在飞月身后追。
灵仙也从小凛夜的怀中飞出，轻盈地飞在他和飞月之间。
如同两小无猜一起长大的孩子，无忧无虑地奔跑在仙雾之中。
忽然间，凛夜怔住了神情，静静站在了归海阁的仙气之中。
这条路，他经常走。
归海阁的仙雾，他也是天天见。
前面他是大人，仙雾在他脚下。
而现在他是孩子，忽然觉得仙雾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