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菏没再拿大学时候的事情烦她，几个人在顾盈和室友AB的带动下有说有笑地吃完这顿饭。
等到桌子上还剩下最后几串，而室友们还在磨磨蹭蹭奋战的时候，盛菏抽了抽鼻子，问郁兰汀：“这会不会让你的衣服沾上味道？你不是还要回去加班吗？”
郁兰汀早伸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应该不会。”她把袖子伸到盛菏鼻子底下，“你闻闻？”
盛菏就听话地低下头嗅了嗅，慢吞吞说：“我觉得，可能有味道。”
“是吗。”郁兰汀也不太在意，“我办公室里还有衣服，回去再换就行。”
“早知道放她们鸽子了。”盛菏嘀咕一句，在大学声们鼎沸的烧烤店里，郁兰汀只能看见一个嘴型模糊地动了一下。
于是郁兰汀身体朝盛菏那边靠过去：“你刚刚说什么？”
她的耳尖擦着盛菏的发丝掠过去，盛菏只要再挪动一点点，就能触碰到她的脸。她们的距离忽然被拉地那么近，就像是那天在郁兰汀家里，她忽然吻她时般相近。
……说起来，其实应该是今天才对。距离她们最后一次接吻只过去了半天。
盛菏的耳朵腾地一下就红了。
“别逗我啦。”她软着声音对着郁兰汀耳语，偌大的店里只有靠地这么近才能听见她在说什么。盛菏又在桌下伸出手指去勾郁兰汀的手链，勾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故意，指腹划过了手腕上血管，轻轻一压就能感觉到手上跳动的脉搏。
那根手链被一根手指勾起，绳子的一侧摩擦着郁兰汀的腕骨，郁兰汀低下眼睛，不动声色地吐了一口气，这样的后果确实是她没能想到的。
“没忍住。”她也保持着很小的声音说，“下次不会了。”
盛菏听见她这样说，第一反应是受顾盈的影响，学着同人文里的女主扭捏了一下，准备接一句“下次可以在没人的时候这样”。然而或许是顾盈不想背这锅，又或许是顾盈还顾及着盛菏的节操，盛菏只听见顾盈在对面干巴巴地咳嗽两声。
盛菏下意识地抬起头，郁兰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到了安全距离。顾盈和室友AB表情严肃，幽幽地说：“打扰一下，我们还在呢。”
盛菏只有恨铁不成钢的丢脸。她把脸深深地埋在手掌里，听见对面三个人鹅鹅鹅地笑起来，就连郁兰汀也笑了几声。
过了几秒，一只手忽然揉揉她的后颈，像是在顺她的脾气一样。她听见郁兰汀说：“你们慢慢吃，我先去买单。”
盛菏愣了一下，放开手的时候见到郁兰汀已经起身。
对面的顾盈冲她挤眉弄眼：“我们其实也可以不在的！”
盛菏立刻追在郁兰汀的身后，见对方在店门口干净利索地扫码付款，店里传来一个声音：“微信支付，103元。”
她们这么能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