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替我,我是拉你入教的信徒,我哪里有借口违背太尊之意?”
“可是……”
“没有可是。关艟,当下不是玩乐,稍有不慎就可能累及刑部与大理寺,到时你我便是不送命也会成罪人。莫忘我等身负天下女子之来日。”
大义却又比情义重要了,关艟哑口无言。
她们这番极小声的交谈并未引起碎碎念念的女子们注意,她们沉浸于哀乐,连二人出去了这件事都未发觉,哪怕关门的声音并不小。
找到信徒女子不算难事,她就守在通往二层的楼梯口,手里仍攥着一把刀。于瞧见蒋攸二人时,信徒面上覆笑,虚假又冷漠的笑,犹如刻上去一般。
蒋攸走在关艟之后,关艟挡住了她大半身子,她不得不歪着头看向信徒。
“何事?”信徒并未过问她二人奇怪的姿态。
“您知道,关艟刚刚才信奉太尊,她以前一直待在迂腐保守的高门大院,一时难以同我等一般穿上太尊赐下的‘圣衣’。可她又想接受考验,我思来想去唯有让她见一见太尊,才能放下那些世俗的羞耻心。不知您意下如何?”
信徒闻言看向关艟,关艟与她对视,缓缓点了下头。
“你们想拜太尊?”
“是,我们太想通过考验,侍奉太尊,但又怕会为世俗束缚出了差错。我想提前拜一拜太尊,能够让我们顺利一些成为太尊的侍奉者。”
哪知信徒呵呵一笑,阴冷得让人寒毛直竖。
“你们放心,在上去前,我可以给你们一物,吃下即可顺利通过考验,你们会觉着侍奉的是心悦之人,不会痛苦。就算没有心悦之人,你们也会感到欢喜。”
哦?看来那些仕女就是吃了此物,约莫是能让人产生幻觉的毒。蒋攸在南方诗人的游记上看到过,南周有一种“幻欣草”,以这种草制成的不论香料还是毒药皆能让人迷失自我,沉沦幻觉与欢欣之中。
不过仍有疑点:第一,幻欣草如何挑人发作;第二,这东西是如何运入秦京。
尽管仍有疑问,但蒋攸当下已经可以确定,此案的幕后黑手不论是否为南周,南周都脱不了干系。
沉默一两息,蒋攸再度开口:“你真的,是太尊的信奉者吗?”
此乃信徒的疑惑,却被蒋攸先行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