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是现在的重点，言川摸了摸鼻子，想让那种如影随形的闷热味道消散一点。
微微翘起的鼻尖动了动，闻到了一点藏在闷热空气里的古怪气味。
有点刺鼻，但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味道，言川再想判断一下的时候就消失了。
奇怪。
韦斯在前面停下来。
“吱呀”一声，他把门打开。
“就在这里，”里面没有灯，韦斯的表情有点模糊，指了指里面：“你们可以自行拿走……”
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没有人听见他说什么了。
因为在那间最里面的储藏室，堆着的慢慢都是晶石。
上等晶石。
温和的、耀眼的光芒交织在一起，上面铺着的一层晶石每一面棱面都在发光，层层交叠，光芒会聚在一起——
言川知道为什么不用开灯了，屋子里的晶石就是一个个发光体。
“这些都是找回来的？！”
有人问了一句，语气不太确定，人却已经直接走到屋子里面了。
韦斯应了一声。
“去拿吧，这是公会给你们的补偿。”
除了言川和卡莱，其他的进化者接二连三冲上去，后面的人还有点不确定，但看见同伴都拿起晶石的时候就抛下了警惕心。
晶石被他们塞进口袋里，有人口袋小，干脆脱下了长袍开始往里面装。
着魔了一样。
言川很难描述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景。
晶石碰撞的声音清脆，通通被收揽进长袍充当的袋子里。
言川只是站在门口，有些不适应地拧起眉。
“你们为什么不去？”
韦斯忽然问了一句。
言川现在听他说话有点发怵，不太想在这个场景下回答他的问题。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言川就看见身边的卡莱也跟着进化者们的脚步走进去，发了疯似的开始往身上装晶石。
言川伸出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卡莱怎么也……？
不对劲。
这不对劲。
那种刺鼻的味道又蔓延开来了，言川捂住鼻子，提高音量喊了几句卡莱的名字，让他赶紧出来。
后者却没回头，只是催促他快点跟自己进来。
言川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
他的目光转向韦斯，正想说出什么的时候，那种刺鼻的味道更明显了。
迷药一样，让言川眼前的场景摇摇晃晃的。
耳边还有不怀好意的声音，他捕捉到韦斯的眼神。
“东西还是用少了，下次得多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