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瑾可能是终于感受到了周遭的尴尬,于是气氛大王可能哔哔了:“您贵姓啊?”
他像是被一鞭子抽在身上似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好在楚瑾的左右护法张闻和刘天生硬生生将民警夹在中间,不然可能头顶会嘭得撞到车顶。
“我姓房。”
楚瑾单手握着方向盘,若有所思道:“老房啊。”
老房大抵是现在才发现副驾驶还有一个人,脑袋伸着想要看清秦霜野的脸,但目前秦霜野已经彻底被晕车所支配了,晕车四件套都安排上了,但脑袋还是一阵一阵地发懵。老房只看到了头发丝和衣角,但可以确定是女性。
“那您认识房嘉吉嘛?”楚瑾想从老房这里套出点什么有用信息。
老房嘿嘿一笑,川渝口音浓重道:“那肯定是认识的撒,咱村里前任村主任的女儿嘛,不过也挺邪乎的,十年前她脸不知道为什么被划破了,长长的一道,后面留下的疤讲真挺难看的,不过她据说是人贩子,现在咱这一片谁不知道啊。”
秦霜野坐直身体,伸手拿过矿泉水喝了一口。
那些村口聊天的大爷大妈既可以让你名扬千里,也可以让你身败名裂。
“瑾哥,你没说完的那句话后面是啥?”刘天生摆正了自己衣服上的初音吧唧。
楚瑾摆摆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下发出淡金色的光芒:“其次是,房嘉吉不会这么心急地去把赃款拿到,就算再贪婪也得把剩下的赃款留下以备不时之需,除非是那群人对她赶尽杀绝,以她去往全国搜寻女大学生卖给那些光棍得到的钱肯定是够她用的。”
“领导你结婚了吗?”老房搓着手,“长得怪俊的,肯定结婚了手上都戴戒指了。”
楚瑾挪揄道:“没呢,我这是情侣对戒。”
秦霜野扭过头看她。
张闻同志与刘天生同志搁后座大眼瞪小眼,并不由自主地看向秦霜野。
“那也快了吧,先提前祝百年好合了。”老房笑道。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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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GLA在田埂上轰然停下,老房拍拍手示意就是这一家。
楚瑾感觉自己现在就能立刻参加国家赛开F1了,不过长途蹦蹦车遭受到池鱼之殃的还是秦霜野,人家推门下车时差点要给自己对象拜早年了。楚瑾伸出手搀扶起她,秦霜野没有力气,直接硬生生地扑倒在她怀里,两人重重撞上车门。
嘭。砖瓦房内收拾东西的手一顿。
“你没事吧?”楚瑾下意识保护住秦霜野的脑袋。
秦霜野摆摆手,一咬牙扶着门站起来:“……我没事。”
楚瑾揉揉自己的腰站起来,凑到她耳边哈了一口气:“真的没事?”
她一激灵,差点当着各位的面直接吐出来,不过倒是被硬生生地压回去了。秦霜野摇摇头,摆出个比24k真金还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