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衙门的照壁前，气氛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男女老少和机甲人看着对面的风诗，想法各异，有人想泄密的后果，有人想补救的方法，当然也有人想给自己脱罪。而风诗，他在思考自己被灭口的可能性有多大。
“放心，小子，知道保密内容其实也没关系，毕竟你们公司内部知道的人也不少。”邪气少年老气横秋的开口说道“对了，确认他是内部员工对吧？”他转而对持枪老人说。
“特征码判定是内部的内测版本。”老人说，“只不过他的这个固件版本似乎有些低。”
“哦？年轻人，交代一下你的情况。”邪气少年对风诗说。
——毕竟游戏公司的内部测试版本不可能不更新，即将公测的游戏更不可能从头开始测试硬件版本。
风诗愣了愣，感觉登录年轻人账号的这个老头儿说话风格有些熟悉，和前几年来动员父母去工作的那人有点像。
然后他就守了三年孝，这种堪比行为艺术的复古行为，前天才结束。
虽然有点被触动了内心的伤疤，但是风诗良好的教养还是让他回答了这个老头的问题，只不过语气稍微有些冲：“朋友送的内测资格和设备，参与内测现在犯法吗？”
“呵呵，当然不犯法，但是你刚才无意中听到了一些涉密内容，如果追究下来的话，你的那个朋友可能要承担一些连带责任。”这是白发女子说话，中年男人的声音和女角色的脸放一起，对于心理承受能力差的人是一种酷刑，风诗好像突然能理解上古网络时代为什么有鄙视妖号的习俗了，至于这个白发（）妖话里隐含的威胁意思，风诗则是直接无视了：
“不知道是代沟还是没学过说话，老大爷您这话里意思不对啊，”风诗没有面对着白发（）妖，而是转向少年老头“想审问一个公民至少要出示证件确保知情权不受侵犯才能要求公民配合吧，几位的身份证明呢？”
指桑骂槐，指着桑树骂槐树。比喻表面上骂这个人，实际上是骂那个人，此计专克瞒天过海。
“同志，请配合我们的工作。”机甲人上前两步，挥手将一张发光纸片推向风诗，“由于我方的失误，使您卷入了这次涉密事件，我将向组织汇报并接受后续的调查和处分，但由于此次事件的严重性，希望您能签署保密协议，并接受一定程度的看管和保护。”
风诗的手机响了两声，第一声提示他收到了一份不可复制的虚拟证件，量子校验通过，是真家伙。
看着证件名称的军字风诗咽了咽口水，赶紧看了看第二份文件，是保密协议，和机甲人说的差不多，只是补充了一些细节，比如不能在国外网站发布信息，不能对不知情人员泄密，必要时提供帮助，定期上门拜访之类。
看着风诗签了协议，五人表情严肃，机甲人在操作面板上点击上传后过来拍了拍风诗的肩膀，对其他人说：“继续行动。”
“事实上行动即将完成。”老人模样的年轻人说“我们进入这个院子后就以我为基站对目标进行信息流剔除，再有两分钟就可以完全剔除异常信息流。当然，收尾工作还是要进行的，我推荐一号方案。”
“那个废案？”白头发一怔。
“现在不是废案了，文案组在历史书中找到了类似的事件：天启大爆炸。只要对失控服务器发布指令调用这部分历史记载，就可以加强对失控意识的压制。”
“但是会浪费一次版本更新的机会。不更新的话会有很多意外情况，最差的情况是引发意识觉醒！那就前功尽弃了！”
几人在一边争论，风诗在一边无聊的摆弄扫帚熟悉他刚才奇遇得到的技能。邪气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风诗边上。
“是不是一头雾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风诗点点头，继续挥舞扫帚。
“既然签了保密协议，我就捡能说的说一些。”
“因为一些保密原因，一个来源保密的ai在保密的服务器上生成了。为了防止这个AI产生自我意识，保密部门对这个ai进行各种无关紧要的训练，确保他不会胡思乱想毁灭人类。在一堆保密项目里最不保密的就是虚拟游戏了，也是消耗ai算力的最佳方式，毕竟这近乎模拟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