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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心相惜(2 / 2)

两人相视一眼,柳绯烟面露羞怯,弯腰从篮子中挑了枝黄色的,付了钱,然后把花递给身边的人。

“是不是弄反了,应该我送你才对?”顾卿云望着手中的花,哭笑不得。

“没反。“她摇头,”这花很衬你。”说完,放开一直牵着自己的大手,往客栈走去。

看着远去的背影,他抿嘴一笑,也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陆承书几人早已在此等候,见两人终于姗姗来迟,才放下心中吊着那口气。

追雪见她后边跟着的人,好奇地打量起来,随后冲她挤眉弄眼,小声嘀咕:“这就是都御史大人?看起来好年轻呀。”

柳绯烟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示意他别见怪,追雪这人就是嘴巴大,什么都要问个清楚。

“我还以为都御史是个胡子拉碴头发花白的老学究呢,今日一见,想不到竟这般英俊潇洒,怪不得柳姑娘为你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这换做是我,我可能比她还难过。”

追雪越说越离谱,柳绯烟面上笑着,眼神恨不得把他活剥了。

“嗯,我知道啊烟这几日为了我吃了很多苦,是我疏忽了,没提前跟大家说我的计划,以后不会了。”

顾卿云很适宜地接过话茬,然后对陆承书微微点头示礼。

陆承书双手抱臂靠在柱下,闻言间转身上了楼。

追雪见大人离开了,自己也识趣跟了上去。

不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两人。

“什么计划?”等人离开,柳绯烟敏锐捕捉到他方才话里的重要信息,立马开口询问。

他低眉浅笑,把玩着手中的花,才将自己和陆承书的计划全盘托出。

他来到青州第二天接到了齐王的邀请前去府上参加宴席。

其实在前一晚,他就秘密前去陆承书住所查看过,发现了他在房间留下的线索。

原来陆承书早就接到知府利用齐王信任私下进行诱拐妇女的交易,知府这些年一边打着为齐王搜寻美人的名号一边拿女子进行炼药,这些药主要是用来补阳的,专门卖给哪些大富商,这些年他从中搜刮了不少油水。

顾卿云本来只是怀疑,他真正确定是第二天去见凉惊玉,从她口中得知在乐安失身一事的真相。那晚的卢玉安就是误食了此药才会失控,可凉惊玉却在那一夜后对他动情,死活不肯将真相说出。

他从婴娘那里拿了药准备回去研究,前脚才刚回府后脚齐王的人就来了。而屋中刚刚被人动过,一片狼藉,他知道是知府的人做的,随后装作屋里遭了贼,在房间留了话给沈殊。

他知道自己刚出府不久就被人盯上了。

后来一直进了齐王府,果不出他所料,齐王开始打算把他灌醉,发现此法行不通后又借口强行让他留宿,一直将他在府中留了半个月。

他知道不能撕破脸皮,就一直佯装什么都没发现配合着他们做戏,刚好发现郡主对他有意,就故意制造郡主接近他的机会,趁机试一试药的威力。

“所以那晚,你是故意的?”她杵着下吧,想起那晚不愉快的经历。

他摇头,神色一言难尽,“我原本只想试试药性,没想到郡主会突然来访。”

“你就不怕自己承受不了药性,伤害到郡主?”她又问。

“这世上的补阳药数不胜数,其中药性也分强弱,但不管药性如何,药发时情动都在常理之中,只要不催动内力强行克制药性导致药流入五脏六腑就都没什么问题,什么身不由己,都是在为自己意志力不坚定找的借口而已,若药力太猛实在控制不住,也大可自己解决,不是非得找人苟合。”

他这话让她不由想起凉惊玉,眼神也慢慢暗淡下去。

多好一个姑娘,结果到头来却连自己的去向都无法决定。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能不被药物影响,甚至大多时候,他们会为自己找到非常得体的借口掩盖事后不堪。”

陆承书不知何时来到两人身后,沉声说道。

与此同时,负责送凉惊玉离开的追花也回来了。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失踪了半个月的沈殊。

沈殊本来已经准备离开青州去梁州搬救兵,听说公子安全了,又马不停蹄飞奔回来。

一进屋就跪在地上哭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你说说你要是真出事,我可怎么办呀?”

陆承书一言不发上了楼,追花见状也跟了上去。

不知是不是柳绯烟的错觉,总感觉顾卿云看向沈殊得表情很耐人寻味,好像有些疏离,但更多的是冷漠。

这对主仆的关系真让人猜不透。

反过来看沈殊的表情,只有畏惧二字可言。

他在害怕顾卿云!

可他到底怕顾卿云什么,顾卿云平日待人温和有礼,并不像什么恶毒之人。

“回来了就去做事,我不养闲人。”他说话间朝她看来,又是一脸温和。

沈殊得令立即退下了,望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她难掩好奇,问道:“很晚了,他出去做什么?”

“我没在这些日子他都落了哪些事没干,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

他得回答含糊不清,但话里的寒意还是能听得出来。

“似乎只要认定你出事,他都会失踪。”柳绯烟发表了自己这两个月以来和他们相处的感受。

上元是,青州是,在齐王府也是。

“毕竟没人管束了,行动相对自由,换我我也会这么做。”顾卿云不冷不热接道。

听他这话的意思就是沈殊平时被管束太多,以至于当他出事时沈殊对他不管不顾是在情理之中了?

他们之间得相处方法她可真是不敢苟同,不过察觉到他兴趣不高,也就识趣没在多问。

“所以你和陆承书早就见过面了,那你怎么知道齐王对知府炼药一事就毫不知情?”她想起那晚在齐王府的所见所闻,并不认为齐王对此事一无所知。

对方捏花的动作顿了顿,神情明显有些抵触,不冷不热道:“他知情与否,对案子进展并无影响。”

那人说完,也起身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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