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也不是。”封离发现自己的脚踝还被周昭宁按着,颇有些尴尬地动了动,示意他松手。
周昭宁似乎也没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确认了他的腿伤已好,便径自解衣。
“你脱衣服干什么?”
“太晚了,不回前院睡了。”
周昭宁手已经解开了腰带,余光瞥见刚才还质问他脱衣服的人,这会正一脸期待地看着他。那目光直勾勾的,半点不带遮掩。
看的人明目张胆地期待欣赏,被看的人却心思百转。周昭宁走去了屏风后,又到浴房简单洗漱,然后躺在了榻上。
“你不来床上睡?”封离一直在听他的动静,问道。
“嗯,我睡榻上。”
“嘁,你避嫌你别来我房里,还睡榻上……真有点什么你也不吃亏。”
“闭嘴。”周昭宁发现自从娶了他,自己越来越没修养了,“睡觉。”
“行叭,你是王爷,依你喏。”
一夜无话,第二日封离起身时,周昭宁又是不见了人影。他感叹,这上朝的王爷不如狗,起得比鸡早,干的比驴多。
他就不一样了,他只需要想今天怎么玩。可玩还没想好,他先被周廉找上了门。
周廉一打眼就发现他今日没有拄拐,也没让人搀扶,顿时喜笑颜开。王爷真是神机妙算,七爷果然是已经好了,好得不能再好了。
周廉在一旁候着,待他用过早膳,便把他请去了前院的一处新整修的小院落。那院子里头书房、演武场齐备,兵器架上的兵器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院里坐了一排人,有儒生打扮的,也有武人打扮的,封离一个都不认得。
周廉带着他进去,那一排人起身看向他,个顶个的威严,且没一个人跟他见礼。
封离觉得这场景,有点眼熟……像是当年他给家中塞来的小侄子请老师的情景。他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一排可能的“老师”,感觉没一个简单好糊弄的。
他没猜错,很快周廉就向他介绍:“七爷,这是王爷为您安排的授业老师,居左三位是文师傅,居右两位是武师傅,以后会负责您的课业。”
“为什么我还有课业?”还真让他猜对了,可他不解,怎么,当个王妃还有课业,还得文武全才?谁定的标准?
周廉不答,只继续说自己的:“三位文师傅分别负责教授您经史、词赋和礼乐,武师傅教授您体术和兵器。”
“我还要去考科举?而且是文举武举都考吗?”封离脸都黑了,这是一个政治符号该有的生活吗?他只想当一条咸鱼而已。
“科举是不用的,您出身皇室,不符合科举应试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