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高兴,咬在正前头也不是不可以。”
周昭宁音色低沉,灼热的吐息落在他眼角,烫得封离本能地眨了两下眼睛。
“你以为我不敢?”
封离就着眼前的位置,狠狠咬了下去,在他的喉结下方,锁骨顶端咬出了一个带血的齿痕。这个位置,不止是衣领不能全遮的问题,是根本就遮不住。
可周昭宁只觉得血脉都在沸腾,他不自觉仰头,将自己的脆弱在他面前露得更深,方便他的动作。
尝到血腥味封离才冷静下来。他到底在做什么,他脖子上带着齿痕太过孟浪,难道周昭宁也带一个就不孟浪了?他两床笫之间那点事,只会被传得更为绘声绘色吧。
阴谋,一定都是周昭宁的阴谋。现在言语上的恩爱已经不够刺激皇帝了是吗,竟然要在国宴之上让他如此地有失国体!
封离脑子里转着这些念头,周昭宁却只看到他殷红的唇,上面沾的是他的血。他想吻上去含吮,再用舌尖将鲜血送入他口中,逼他吞吃下去。
周昭宁将人松开,兀地往后退了一步,不能再想,他对封离的欲/念几乎避无可避。他转身走到他身畔,也靠在了池壁上。
“疯狗……”封离低喃,他转身往浅水处走,准备上岸。
因为不想再看周昭宁,他便低着头,走过周昭宁身旁时,正好将周昭宁水中情态收入眼中。
周昭宁双手搭在池岸,修长有力的身躯自然舒展,不像他还捧水清洗,这人大咧咧地露着那个带血的咬痕,微眯了双眸。
而往下……都是男人,他绝不会看错,脐下三寸,张狂得很。
热血直冲百会,封离无法克制地想:这不会是被他咬起来的吧……
周昭宁会不会他不知道,但他对男人好像也有所感觉。
封离装没看到,趁这人不搞事了,赶紧跑路。尽管如此,他换衣时脑海中不禁浮现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周昭宁狗是狗,本钱确实很有。
嘶……不知道他那便宜弟弟受不受得住。
封离甩了甩头,把这污糟念头甩了出去。说起来他也是亏,活到第二世还是个雏儿,待哪日他逃出周昭宁的“魔掌”,定要寻个合心意的可人儿,巫山云雨恩爱白头,方不虚此生。
宫中夜宴,封离还是不肯和周昭宁顶着个牙印去赴会。他找沈姑姑要了妆粉,死缠烂打生拉硬拽把两人脖子上的糟心玩意盖住了。
周昭宁怕把人彻底惹毛,只好由着他折腾。
“这么白的一块,欲盖弥彰。”
“是谁干的好事?现在还敢挑剔?”封离一巴掌拍到他肩上,“周昭宁你下次再发疯别拉上我,否则我也不知道我会干出什么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