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羽握着手指,低下头, 轻声应道,“嗯。”
“那是什么感觉。”
徐宴辞的声音磁性沉稳,语气平缓,他吐字清晰,就像是聊家常般询问着楚惜羽羞耻到难以启齿的回忆。
楚惜羽低着头,“很凉,滑滑的,但是力气还很大。”
徐宴辞问:“小羽很害怕吗。”
“嗯……有一点。”楚惜羽点头。
“如果叔叔在呢,也会害怕吗?”徐宴辞幽幽地问。
楚惜羽想了一会,虽然不明白徐宴辞为什么会做这种假设,他还是点了点头,说道,“叔叔在的话,我就不会害怕。”
徐宴辞陪伴了他很久,和他经历了很多个副本,虽然现在徐宴辞看似对他只有亲情间的感情,但他仍然一直信任徐宴辞。
“嗯。”
徐宴辞又拥抱了楚惜羽,一手抚摸着他的后背,“别怕,叔叔一直都在。”
“嗯。”楚惜羽感受着徐宴辞平缓的呼吸声,心跳缓缓加快,脸贴着徐宴辞的肩头蹭了蹭。
当晚,徐宴辞就让仆人把徐宅所有的房间都翻找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徐宴辞和楚惜羽站在主楼的楼梯栏杆前,他身上披着徐宴辞的西装外套,被徐宴辞一手搂着肩膀。
“看到了吗,小羽,”徐宴辞安慰他,“我们家里什么也没有。”
楚惜羽眸光微怔,望着楼下忙碌的仆人们,嘟囔着,“……不可能呀。”
——
次日一早。
楚惜羽又梦到了触手,触手缠绕着他,和黑蛇缠绕的感觉不同,它的缠绕是遍布全身的,绕过他的四肢,还带着湿冷的吸附力。
他早早地去浴室先把自己的睡裤洗好,才匆匆开始洗漱。
他走出浴室后,面对徐宴辞时,莫名感到很不自在。
徐宴辞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瞥向他,“怎么这么久,身体不舒服吗?”
“没,没有。”楚惜羽摇了摇头,偷瞥了眼卧室的大床。
徐宴辞这两天的精神状态明显变好了,也没有在无缘无故地感到身体疼痛,连做噩梦都再没有过。
相比之下,楚惜羽反而精神更涣散了不少,还日夜被噩梦纠缠。
徐宴辞照常送楚惜羽来到盛安精神病院,临走时,指腹摩挲着他的手指。
“昨晚没睡好吗。”徐宴辞看向他。
楚惜羽摇了摇头,他鸦羽般的睫毛轻颤,“没有。”
徐宴辞说,“觉得累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叔叔来接你,嗯?”
“好。”楚惜羽解开安全带,朝他挥手,“叔叔再见。”
“嗯。”
徐宴辞目送楚惜羽走进了医院大门,才收回了目光。
他的鹰眼冷漠晦暗,回想起昨晚楚惜羽滑嫩的肌肤和发颤又黏腻的哼叫声,他闭目,喉结在喉面上上下滑动了几下,深呼出一口气。